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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满清政府为什么抵触列强公使驻京?
1854年,英法美三国向清廷提出“修约”,其中都要求公使驻京。咸丰帝对这一条款深感恐惧,极力反对,认为这样会严重损害自己的尊严和威望,会给“天朝上国”带来“肘腋之变”,表示“绝不让步”。
1858年,清黑龙江将军奕山擅自与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签订《瑷珲条约》,割让黑龙江以北60万平方公里土地,并将乌苏里江以东40万平方公里土地划为中俄共管。咸丰帝不仅不追究,反而向与英法谈判的桂良下旨,要求俄国外交官普提雅廷从中斡旋,“可借此一事,告知俄酋,惟中国与尔国,二百年相好,故能如此优厚”,“今俄国已准五口通商,又在黑龙江定约。诸事皆定,理应为中国出力,向英、佛(法)二国讲理,杜其不情之请,速了此事,方能对得住中国。”这无异于与虎谋皮,俄国本来就想借片面最惠国待遇“一体均沾”,自然是期望从英法侵略中获得好处,斡旋自然以失败告终。谈判中,桂良向咸丰表示,即便对“公使驻京”不可容忍,至此军事危局,也不得不虚晃一枪,作为缓兵之计:“倘能善为羁縻,即有数十夷人在京,尚易防范,且目前不往,暂将兵船退却,使我稍舒一步,再图设法布置,亦尚有措手之时。”
虽是“缓兵之计”,却也引来清廷内部的一片哀号之声,吏部尚书周祖培、刑部尚书赵光、工部尚书许乃普等十余人甚至联名上奏,提出“公使驻京”之“八害”,还特别指出:“该夷一入京师,则一切政令必多牵制,即欲为生聚教训之谋,不可得也。请皇上宸衷独断,决不准行,天下幸甚!”咸丰皇帝则强调外国公使驻京是只准暂住,而且“一切跪拜礼节,悉遵中国制度,不得携带眷属”;如果英、法两国以条约为依据一定坚持其公使常驻北京,则他们“必须更易中国衣冠”;同时又要中方谈判代表改订部分条款。
《天津条约》以法律的形式把公使驻京确定下来。但条约签订后,英法兵船刚撤离天津,咸丰帝就想修改条约。1859年2月25日的上谕中说道:“……驻京一节,为患最巨,断难准行。”他一面派桂良前往上海废约,不惜以“全免关税、开放鸦片烟禁”等“大皇帝新恩惠”来换取取消该条款,一面又在天津海口一带积极设防表示废约决心。当时清朝的海关年收入为银数百万两,这在财政困难的咸丰朝已是不小的收入。至清朝后期,海关年收入为银两三千万两,占清朝财政收入的1/4。若此策执行,清朝的财政至同治朝即已崩溃,其命脉也不可能维系至20世纪初。
1858年6月26日 , 桂良、花沙纳与英国代表额尔金正式签订了中英《天津条约》,条约中首次提出“公使驻京”的要求。此图为1858年10月2日《伦敦新闻画报》(第32卷)插图,描绘的是中英《天津条约》签订的场面
同样,英法也认为所得到的利益太少,拒绝按清政府规定的线路及要求换约,而坚持带兵进京换约,于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战火重燃。然而,面对进不可战、退不可守的严峻局面,清廷再次妥协,接受了英法提出的换约条件。但就在停战协定即将签订之际,1860年9月18日,时任英国使团中文秘书巴夏礼突然提出,在正式条约签订、双方换约的时候,必须向咸丰皇帝当面递交国书。
这一要求恰恰戳中了清廷的痛处,这是咸丰最不能容忍之事。他坚决认为这是“国体所存,万难允准。该王、大臣可与约定,如欲亲递国书,必须按照中国礼节,拜跪如仪,方可允行。……设该夷固执前说,不知悔悟,惟有与之决战”。于是,清军方面不仅终止谈判,还让僧格林沁一举拿下前来谈判的巴夏礼及英法人员39人。
巴夏礼(Sir Harry Smith Parkes,1828—1885年),19世纪英国外交官
10月8日,英法决意进军北京,清廷危急之下不得不释放巴夏礼等8人,其后被扣押的英法人员也陆续被放回。但据英法方面记载,39名被扣人员这时候活着的只有19名,其余诸人都在圆明园内受折磨或生病死去。接下来,英法以此为借口纵火焚烧了圆明园,犯下毁灭人类文明的滔天罪行。清政府也不得不接受侵略者的全部要求,其后签订的中英《北京条约》第2条规定“大英钦差大员应否在京长住,抑或随时往来……总侯本国谕旨遵行”。至此,清政府在万般无奈下,才同意西方所要求的“公使驻京”。
首个外交使团
尽管两次鸦片战争清廷都惨败,清朝统治者的唯我独尊、昧于外交的毛病依然未变,在对外交往中仍死抱着“理藩外交”的思想和模式。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后,西方列强的驻华公使相继抵达北京,建立使馆。可清政府在对外派驻使节问题上犹豫不决。究其原因,首要的顾虑还是礼节问题。因为此类使节若向洋人首领行跪拜礼,这有碍于大清帝国的尊严;如果按西方礼节行礼,那将来外国驻华使节在面见中国皇帝时便有借口不行跪拜礼,这会使得维护清帝国至尊之体的最后一道屏障不攻自破。咸丰皇帝便因“恐外使入觐”而“延迟回京”,最后病死于热河行宫。辛酉政变,年幼的同治即位,慈禧垂帘听政,清廷便以“皇帝年幼,未亲裁大政,母后摄政,不便示人”为词拒绝公使入觐。
根据1858年的中英《天津条约》,10年后双方可以对海关税则和通商条例协商修订。有了上一次修约的教训,清政府担心届时可能引起新的冲突,需要提前作准备。当时,清政府已深深感觉到:“近来中国之虚实,外国无不熟悉,外国之情伪,中国一概茫然,其中隔阂之由,总因彼有使来,我无使往。”但使臣的遴选和中外礼仪纠葛成为两大难题。无论未出过国、不通外语的总理衙门官员,或是毫无外交经验的同文馆师生,都不堪当此重任。“若不得其人,贸然前往,或致狎而见辱,转致贻羞域外,误我事机。”正在大清帝国上下为此愁眉不展之时,一个在他们看来的合适人选出现了。
1867年11月的一天晚上,总理衙门正在举行一场宴会。宴会原本是为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饯行,恭亲王奕、军机大臣兼总理衙门大臣文祥作陪。美国传教士丁韪良在其著作《花甲记忆》中,对这次晚宴记录道:
在双方真诚地大谈一番遗憾之后,蒲安臣说愿为清廷做些纠正误会的事。“那方面有许多事情要做”,恭亲王问道,“你是否取道欧洲?”蒲安臣说是,亲王遂请他斡旋于巴黎和伦敦的朝廷,尤其是后者。这时总是作为主要发言人的文祥,却扩大了所作代表的性质,加了一句,“简言之,你将是我们的公使。”亲王插言道:“假如一位公使可以服务于两个国家的话,那么,我们很高兴你作为我们的使节。”
就这样,前美国公使蒲安臣摇身一变,成了中国的驻外公使,他的官方称呼是中国外交使团的“办理中外交涉事务大臣”。同时,清政府还任命记名海关道志刚和礼部郎中孙家谷,“赏加二品顶戴”,也以同样的名义,会同蒲安臣办理中外交涉事务。为了不得罪英国和法国,寻求列强之间的平衡,又特地聘请英国驻华使馆翻译柏卓安和法籍海关职员德善分别担任“左协理”和“右协理”。此外,使团还包括中国随员、译员(大部分是同文馆学生)等共30多人。
1868年,蒲安臣(中立者)率领的首个外交使团在华盛顿的合影,蒲安臣右坐者为志刚,左为孙家谷
弱国也有外交
继英国之后,清政府又相继向日本、美国、秘鲁、西班牙、法国、俄国等派遣公使。从光绪元年(1875年)郭嵩焘衔命出使,至宣统三年(1911年)清室覆亡,清廷派驻国外的使节人数,据钱实甫先生编纂的《清代职官年表》及故宫博物院与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合编的《清季中外使领年表》的统计,计有67人。
1879年1月,继郭嵩焘之后,曾纪泽抵达伦敦成为第二任中国驻英公使。曾纪泽是曾国藩的长子。1872年曾国藩去世,33岁的曾纪泽在家为父守墓,靠着一部英文字典和一本英汉对照的《圣经》,开始自学英文,后来达到了能用英语交谈,用英文写诗的程度。他在任上积极展开对英国的外交,还借助英国禁烟运动的声势,与禁烟协会保持密切联系,终于迫使英国政府同意鸦片税由原来每箱30两增加到税厘并收110两,虽然没有实现禁烟的最终目标,但是至少短期内为国家增加了税银620多万两。他还积极主张派人出国留学,为开通社会风气做了许多工作。